Page 19 - 111防制就業歧視案例實錄16期

專題研究 Monographic study

什麼會有尊嚴？為什麼人性尊嚴值得保障？憲法預設了人會有良知，會
有對世界、社會、人際的自主道德判斷，而這種價值預設的基礎，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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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宗教信仰的自由」。 世界第一部國家成文憲法—美國憲法—的制憲
史也體現出，「宗教信仰自由」不是其他自由的重複規定，而是「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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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」（First Freedom），是所有自由的基礎。 正因憲法承認每一個人
都是能夠作成自主的道德、價值判斷之主體，才會導出其他的各種基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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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利。 而這種自主擁有世界觀、生死觀、價值觀、社會圖像，並且依
照自己相信的這套信念而行事，就是美國憲法所要保障的「自由行使宗
教」（free exercise of religion）！ ７

依此，宗教自由要保障的是一個人最深層的信念與想法，以及根據
此深層信念而展現出來的行為。這種行為乃是「自由行使宗教」與一般
的行動、言論並不相同。因為它反映了個人的信念，而此一信念與個人
本質身分認同密切相關，而不是單純表現偏好而已。

在這樣的理解下，才能填補釋字 490 號解釋沒有講清楚的部分—
所謂「相對的保障」是到何種程度的「相對」？憲法上的基本權利本來
就都可以在符合比例原則的情況下做一定的限制，大法官並沒有具體說
明，限制宗教自由的法律，是推定違憲或是推定合憲？釋字 490 號解釋
雖然肯認「服兵役」的規定並不因為限制宗教自由而違憲，但「兵役」
是憲法明文規定之義務，又涉及國家極為重大之利益，所以並不能依本
號解釋率爾導出「法律可任意限制宗教自由之行使」之結論。相反的，
若從前述宗教自由的「第一自由」性質作為基礎，那任何對「基於宗教
信仰而出發之行為」加以限制之法律，均應受嚴格審查。

４ Allen D. Hertzke, A Madisonian Framework for Applying Constitutional Principles on Religion, in
RELIGIOUS FREEDOM IN AMERICA: CONSTITUTIONAL ROOTS AND CONTEMPORARY CHALLENGES
9-10 (Allen D. Hertzke ed., 2015)
５ Id.
６ Id.
７ I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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